隱匿的巫山
2018-10-15 10:48:24??來源:閩北日報 責任編輯:鄭正華 我來說兩句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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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到老家,看到飛行的燕子非常稀少了。沒有人追究原因 ,在村莊,忙于耕種的人自己的生計都顧不過來,怎會為一只燕子的去留思考。有一次,我看到兩只燕子在我新筑的磚房努力壘巢,將銜來的泥糊在靠門楣的一處天花板,糊了有些時間,怎么也胡不成,要壘一個窩,更不可能了。我明白,堅硬的鋼筋水泥筑成的房子,已不適于燕子安家了,因為沒有易于壘巢的橫梁啊。因此,在老家,難以看到電線上并排的眾多燕子的場景了。 早稻開鐮的季節,我們幾個文友來到市區最邊遠的桂林鄉,驅車到這個鄉的蓋竹村巫山組,也要用時近兩個小時。巫山組位于邵武與泰寧、建寧及江西黎川四縣的交界處,我們的母親河——富屯溪的源頭就在此。 “看!電線上的燕子!”我抬頭,差點將眼珠喊出來,那么多燕子并排,幾根電線都 擠挨著它們的身體。它們靜坐呢?還是集中觀看一次演出呢?還是共同商議就要入秋的事宜?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用手機拍攝。上百只燕子看上去那么細小,是的,這是藍色星空下自然組合的五線譜,可是,又是誰在彈奏呢?不需要了,我的內心暗自回答。大自然的音符,由大自然演奏,那一刻,那一秒,時光自有定數。 巫山村的定數是燕子每年長時間定居于此,冬去春來,與巫山的萬物共生,共呼吸。我在房子之間穿梭,殘舊的木板是有腐朽的氣味,在空曠處,望巫山的村落,黑瓦片又折射不知幾個朝代的光澤。隱藏的巫山,我在內心開始質疑,這個村子離鄉里也是隔著幾重山,山與山幾乎無道, 有也是羊腸小道,與世如何溝通?當然,這是我的想法,對于久遠時光的猜測。 熊長華,這位看上去與農民沒什么異樣的老板,土生土長于此,闖蕩大都市多年,又回歸于斯。他已回歸山村好幾年了,大都市的業務由兒子打理。我對他也是疑問,但他先打破我的狐疑,巫山村雖在海拔近千米之處,但古有出閩的四關關隘之一——竹葉隘,也就說,附近的縣市民眾要出省,必須過巫山村。就這信息,我們可以發揮想像,商賈如何云集,以及在夜幕下,借月光梳理鄉愁的情景 。也可以浮現不長的街市,交易的繁華,在疑問之馀,那些燕子又躍入視野,奏響的五線譜,又會越過多少芳華?燕子,也不知繁衍生息了幾個春秋。 一個村子又怎么落下繁華的帷幕,茂密的草木一年比一年葳蕤,村子什么時候不再有云集的人,這就是時代變遷,當交通阡陌——省道,國道 ,高速,高鐵……出現,可是山坳中的村子又歸于山坳,歸于幽深。 我的疑團又圍繞熊長華,這個回歸之人,帶著在外打工多年的積蓄回鄉發展,如今已是村子的多重身份——協管員,護林員,在巫山,整個村子正浸潤在黃桃的馨香,我們看到的平地,多種了黃桃,黃桃樹下套種藥材。這與熊長華,這位看上去不像老板,與農民沒什么兩樣的人有關。“這土地能種植什么呢?” 起初,他也百思不解,是啊,你能在云端的梯田培育出優良水果嗎?他也擔心過。現在,黃桃的馨香已詮釋了疑團。他的公司加農戶模式,帶領鄉親發展高山農業已初具規模。但,這只是小小初心,他這大山的孩子,心還真如大山一樣野。 七葉一枝花,我第一次聽說的藥草名,在他的介紹下,我也走近了一片神奇的藥草的世界。種植七葉一枝花一百多畝,種植黃精也近百畝,他都成功了。這么順利嗎?噢,不,我從他的介紹中,了解到了溫度、水分、科技等等,要想在梯田植入新的篇章,如同創造一個奇跡;我內心這樣感言,當然,巫山自然的生態,確實是種植的天堂。(張平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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