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
朱子懲奸 陣雨過后,天氣似乎顯得格外的悶熱。知了賣力的叫著,好像是在對雨下得時間太短發(fā)泄著不滿。街上很少能看到行人,因為沒有客人,臨街店鋪里的伙計們也都斜靠在店門上打盹。不過,小朋友們可不在意天氣是否炎熱,他們似乎永遠都是那么精力旺盛,安靜的街道上不時會傳來他們的嬉戲打鬧聲。 “嘚嘚……”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街角傳來,緊著著,一匹漂亮、無雜色的黑馬出現在人們眼前。此時,幾個小朋友正在街道中央互相追逐,因為馬聲來的急促、突然,他們因為受到驚嚇,呆在了原地。 “找死啊,快點給爺讓開。”看到有人擋路,騎手一邊猛揮著手中的馬鞭一邊罵著,但卻沒有絲毫勒住馬韁放慢速度的意思。 孩子們開始哭著本能的四散躲閃,可是還是有一個孩子躲閃不及被疾馳的黑馬撞倒,馬的后蹄在他的胸上踩過后快速地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中。 原本還在打瞌睡的店伙計們都被這一場景驚呆了,很多人迅速地跑到受傷的孩子身邊查看情況。可憐的孩子只剩下微弱的哭聲,呼吸也越來越弱。很快,事件的行兇者被認了出來,是一名官家子弟。對這件事,人們議論紛紛,一面祈禱受傷的孩子早日康復,一面關注著官府的處理情況。大多數人認定既然涉及當官的,自古官官相護,那最后自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了,誰讓大家都是無權無勢的老百姓呢,只是可憐了那個生命垂危的孩子了;但也有一部分人覺得新上任的朱子一定會秉公辦理的。 朱子是在事情發(fā)生數日后才聽說這件事的,熟悉官場規(guī)則的他馬上就明白了有人在包庇犯罪者。朱子馬上派信得過的屬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查實清楚,在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后,才叫來了原來負責這起案件的下屬官員詢問案件的進展情況。 “前幾日街上縱馬行兇那件事處理的怎么樣了?”在一番寒暄之后,朱子切入了正題。 “回老爺,已經依法辦理了,傷者也得到了相應的補償。”屬吏沒想到朱子會提到這件事,于是一面思索著可能存在的漏洞,一面按照之前已經想好的說辭回答。 “可我怎么聽說行兇者并沒有受到任何的處罰,甚至官府都沒對他進行過訊問呢!”朱子雖然依然微笑著,但其說話的語氣已經明顯有些嚴厲了,“而且我還聽說,傷者不但沒有得到補償,反而有官府的人去恐嚇他們不要鬧事,有這種事嗎?” “這……”屬吏沒想到朱子已經查明了一切,有點坐不住了。 “回老爺,他—,他是自首。我們派人—派人—去—是安慰苦主—安慰苦主。”屬吏嚇得一個勁地擦著額頭的虛汗,低著頭不敢看朱子,說話都結巴了。 “這里面有些內情,老爺可能不知道,容許屬下近前說話。”但想到行兇者的背景,他心里又覺得踏實很多,說話又有些鎮(zhèn)定了。 在得到朱子的默許后,屬吏心里又鎮(zhèn)定了不少,他有把握朱子在聽到他接下來的話后,一定會選擇沉默的,畢竟行兇者背后那人的官位權勢可不知比朱子大了多少。可惜,他想錯了。 “放肆。這件事關系到人命,怎么可以徇私枉法。不管他是誰的子弟,只要他觸犯王法,一定要受到處罰。‘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’,你以為只是說說嗎!如果說今天可以依仗權勢縱馬踏傷別人而不被處罰,那他以后一定會再做出比今天更過分的事情來!”朱子怒斥道。 “況且官府是為朝廷執(zhí)行法律的地方,保護善良,制止不公,打擊黑惡勢力,是我們?yōu)楣俚穆氊煛H绻髦烙腥朔缸铮瑓s因為對方有強大的背景不去過問,那我們又有什么臉面可以自稱為‘父母官’呢!”朱子激動地說。 屬吏沒有想到朱子會這樣鐵面無私,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,他知道他自己和行兇者都要“完”了。 果然,朱子很快便依法將案件處理完畢。行兇者受到應有的懲罰,包庇的屬吏受到杖刑后被逐出官府,而傷者也在朱子的關心下慢慢恢復了健康。 |